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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在全球央行行长会议上，欧洲央行、英格兰银行和加拿大央行高层纷纷强调了在波动市场、保护信贷供应以及消弭新冠肺炎疫情对通胀负面冲击等方面，常规和非常规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但是，非常之时的非常举措也引发了各自担忧。

　　日前，在主题为“展望将来十年：对货币政策的启示”全球央行行长会议上，欧洲央行、英格兰银行和加拿大央行的高层在分享各自若何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的同时，从不同层面阐释了后疫情时代发达经济体央行应对经济金融应战的难度和困扰。

　　欧洲央行执行委员会委员菲利普·莱恩、加拿大央行行长蒂夫·马克勒姆和英国央行行长安德鲁·贝利在讲话中都提及了如何应对疫情对宏观经济和金融波动的冲击，强调了常规和非常规货币政策在波动市场、保护信贷供应和消弭疫情对通胀负面冲击等方面的有效性。但是，非常之时的非常举措也引发了各自担忧。

　　莱恩在讲话中用了大量篇幅阐述欧洲央行应对通缩风险的举措与考虑。他表示，虽然欧洲央行经过额外的货币刺激政策改变了通胀曲线走势，但在低通胀和低利率环境下，要完成既定政策目标，货币政策依然需求财政政策支持。当然，抵消疫情对通胀的负面冲击以及维持后续通胀目标也需求货币政策支持，但货币政策支持的效果和规模高度依赖财政政策对经济复苏的支持程度。

　　此外，莱恩表示，欧洲央行推出的紧急抗疫购债计划虽然有效应对了疫情带来的负面冲击，但也不可避免地形成了欧洲央行资产负债表大幅扩张。这曾经成为次要发达经济体应对严重经济冲击和金融危机时的重要政策工具。

　　对于资产负债表作为央行应对危机政策工具的作用以及将来应战，贝利作了进一步阐释。贝利回顾了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次要央行经过资产负债表调整支持就业和通胀的历史。他表示，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两大趋向形成央行资产负债表急剧扩张。一是为了处理国际金融危机时期银行体系高质量流动性资产不足成绩，次要经济体加强了商业银行体系风险管控，银行体系高质量流动性资产的上升推升了央行资产负债表。

　　二是十余年的量化宽松政策形成央行资产负债表作为刺激经济的次要货币政策工具不断强化。此次疫情形成的经济危机与以往金融体系内部危机不同，成绩根源在基金、买卖商和公司等非银行部门。这意味着资产购置计划本身曾经不只仅是此前救市政策的副产品，而是政策干涉、直接救市的次要工具。同时，当前全球较低的均衡利率程度等结构化要素意味着央行资产负债表作为货币政策工具的运用期限将远超此前预期。

　　贝利在回顾量化宽松政策应对经济危机效果时表示，利用量化宽松应对危机的效果非常依赖于市场环境。从英国状况来看，在市场严重失灵或者流动性冲击明显时，量化宽松的效果最为明显。基于上述分析，贝利不无忧虑地以为，从运用效果角度来看，将来经过央行资产负债表直接应对危机的最优做法是将此作为短期手腕实施。同时，各国央行必须确保在将来有足够的政策空间实施量化宽松政策以应对后续潜在危机。

　　虽然在本轮危机尚未结束之时讨论应对下轮危机的政策工具可能过于“前瞻”，但贝利强调，相比于十年前，央行资产负债表作为逆周期工具的作用曾经远远超出此前预期。各大央行不能忽视在短期内资产负债表持续扩张的风险，必须未雨绸缪提早考虑何时加入当前量宽、如何确定央行应对将来危机的政策空间，以及如何逐渐加入量宽并拓展新的政策空间。

　　在应对本轮危机过程中，次要发达经济体央行似乎找到了将来拓展政策新空间的方式，那就是扩大资产购置范围，将更多公家部门资产纳入购置计划。但是，在贝利看来，这一方式虽然拓展了政策空间，却也带来了更多风险管控成绩。因此，贝利似乎只能略带悲观地说，“展望将来十年，谁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需求保持足够的政策工具”。

　　相比来自欧洲的两位央行行长聚焦资产负债表议题，加拿大央行行长蒂夫·马克勒姆则强调了央行在后疫情时代政策沟通的重要性。他表示，为了应对疫情产生的经济金融风险，各大央行采取了史无前例的货币政策举动，以支持经济复苏和避免通缩。但是，当前很多地方银行政策利率处于下限，将来各大央行支持就业和提升通胀的才能明显受限。在此状况下，确保通胀预期保持在设定目标之上比任何时分都愈加重要。这一方面需求降低利率，另一方面则需求加强沟通。

　　马克勒姆表示，此前央行并没有花费太多精力为公众量身定制信息。相反，央行只与市场、经济学家、旧事机构打交道，经过后者向公众传递政策信息。但是，近期分析显示，与直接来自央行的官方声明相比，旧事报道在塑造通胀预期方面的效能不高。后疫情时代，各国央行要在政策沟通成绩上实行第二次大变革，进一步提升其影响力。假如没有公众对央行政策的理解和支持，将来各大央行的政策空间将更为局促。（本文来源：经济日报-中国经济网 作者：蒋华栋）